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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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當蝙蝠俠好不容易趕去支援羅賓, 並表示自己來對付超人，由羅賓找時機去傑森那邊的時候，就接到了來自太宰治的通話, 得到了有關傑森的消息。
在聽到傑森已經沒事了的時候, 蝙蝠俠不可否認自己確實是松了一口氣的, 但隨即又詢問了綁架了傑森的小醜。
“……小醜？啊, 你還在關心他？放心, 並沒有死掉，如果只是活著的話，他應該獲得還不錯~”太宰治惡劣的說道。
只是活著？
蝙蝠俠一心二用的躲過了超人的又一次攻擊，問道：“什麽叫只是活著？”
太宰治輕笑一聲：“因為一些這樣那樣的原因，嗯……不小心癱了吧~大概。”
“說清楚。”
“不要。”太宰治想都不想的拒絕了，“好麻煩，反正人又沒有死，我都還極為貼心的給他叫了救護車呢~之後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說完，不等蝙蝠俠還想詢問什麽, 太宰治就相當幹脆的掛斷了電話, 只留給了蝙蝠俠一陣掛斷後的忙音。
蝙蝠俠：“……”就這麽一會兒兒, 小醜究竟是怎麽了就癱了？
但眼下的情況容不得他過多的思考，畢竟蝙蝠俠的對面還有一個失了智的超人在盯著他, 而本要去找傑森的羅賓也被叫了回來。
羅賓聳肩：ok fine.
通話掛斷, 太宰治側頭看了一眼一旁一直在偷摸看自己打電話的傑森，問道：“怎麽，很在乎我會和蝙蝠俠說些什麽？”
傑森沈默兩秒, 眼神飄了一瞬後又立馬看了回來, 略顯暴躁的理直氣壯道：“誰在乎了，只是好奇！畢竟小醜可是被我打癱了, 誰知道蝙蝠俠會說些什麽。”
結果到最後，這則通話根本就沒有給蝙蝠俠透露更多的額外信息。
太宰治長長的“哦——”了一聲，意義不明。
傑森：“……”
嘖。
被逗弄的傑森有些煩躁的撓了撓頭發，看上去似乎想要說些什麽，但又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啊哈哈哈~”
傑森嘆氣：算了，反正眼下也不是個談話的好時機。
因為街上有蝙蝠俠和超人的緣故，打完急救電話之後救護車也是過了好久才趕到了目的地，但凡再晚上一會兒，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小醜估計都得直接寄。
那到時候估計還得再給蝙蝠俠打個電話過去，告訴他這個好……哦不，壞消息。
遠遠地聽到了急救車聲音並先一步離開了現場的幾人遠遠的看著醫護人員將小醜帶走後，這才開車朝著家駛去，至於街上的蝙蝠俠和超人。
哈，反正他們兩個又不是第一次打起來了，太宰治相信蝙蝠俠一個人也能處理好這件事。
傑森表示同意，並順帶糾正了太宰治口中的小錯誤道：“兩個人。”蝙蝠俠和羅賓。
“以前也是他們兩個人一起嗎？”
“蝙蝠俠和羅賓總是形影不離……”傑森說著說著，就逐漸沒音了。
再擡頭一看，正好從後視鏡跟坐在副駕駛正在看著他的太宰治對上了視線。
那一刻，傑森莫名的感到了一股心虛，但他明明又沒犯什麽事，摸了摸鼻子，理直氣壯的看了回去，繼續說道。
“……嗯，形影不離，偶爾有超人失控也會一起處理，嗯……正常流程，不是嗎？”
太宰治無辜：“確實，那你慌什麽~”
傑森保持淡定：“我沒慌。”
“哦~~心虛？”
傑森：“……”不是，我表情管理這麽差的嗎？
傑森內心一個大寫的懵。
還不等傑森想要繼續說些什麽，就見太宰治突然嘆了口氣，移開了視線，單手撐著臉頰抵在了窗戶處。
“織田作~”
織田作之助還在狀況之外，完全沒有發現剛剛兩人的眼神交流。
織田作之助：“怎麽了嗎？太宰。”
太宰治空著的那只手半握拳狀抵在了嘴邊，一副孩子他媽的口吻說道：“傑森長大了，都會瞞著家長有心事了，啊，太傷心了。”
長大了有心事的傑森：“……”？
織田作之助卻是在聽了太宰治的話後從後視鏡中看了傑森一眼，關心道：“是因為經歷了今天的事嗎？要不回去之後好好休息一下？麥倫也很擔心你。”
恢覆了記憶後的傑森對這突如其來的直白的關心感到了一絲絲的不太適應，雖然失憶後面對的都是這樣的織田作之助，但是他現在恢覆記憶了啊！
傑森委婉道：“不，我並沒有什麽事的。”
織田作之助：“真的嗎？”
傑森剛想點頭，就見太宰治突然再次插嘴：“孩子他爸，傑森這孩子長大了，都知道不讓家長擔心了，我太欣慰了，但是也學會有什麽心事都瞞在心裏了嗚嗚嗚嗚——”
傑森：“……”
織田作之助恍然大悟：“這樣啊，不過有什麽心事還是要說出來，我和太宰都會幫你的。”
傑森：“…………”
傑森扶額，內心瘋狂吐槽：拜托了住嘴吧不要再說了剛剛那個氣勢超強看上去超厲害的太宰先生去哪了！還有，如果沒有織田先生開口的話怎麽想太宰先生看戲的可能性會更大一些吧！
等終於離開了混亂的街區後，傑森已經為了能夠堵住太宰治繼續演下去的興趣，將自己恢覆了記憶的事大概的說了出來。
並在說完之後著重強調，他並不是不想說這件事，只是一時間沒想好要怎麽開口罷了，畢竟失憶這種事，怎麽想都感覺很遜吧。
傑森心累的靠在後車座上，開始反思，並在片刻後得出了結論。
——不管怎麽想，果然就還是老蝙蝠的問題，但凡他跟織田先生一樣長了張嘴，現在的他就不至於這麽別扭！
而一說出來，傑森就感覺整個人都輕松了不少，在回顧一下剛剛說的內容，除了曾經和小醜之間的矛盾那部分有些沈重外，其他的都還好說。傑森有些感嘆的想到。
想到後便又順嘴說了出來：“而且，雖然都是不殺，但總感覺，太宰先生教的方式會更加的解氣啊。”
太宰治眨眼，好奇的問道：“在你看來，我也有那什麽不殺原則？”
傑森聽到這話，仔細思考了下，遲疑的點了點頭：“難道不是嗎？”他記得自己被兩人救了之後，好像也沒怎麽看到過兩個人殺人吧？
太宰治笑了：“我和蝙蝠俠不同，並沒有那什麽不殺原則。”曾經死在他手上的人，說是成百上千也不為過，就更別說那些因為他的計謀而喪命的人了。
傑森眉頭微微皺起：“？”
太宰治沒有在意傑森的表情，繼續淡定的說道：“只是現在，比較喜歡眼下這種退休生活罷了。”所以他不會輕易殺人，但若是有人自己找死……
想到這，太宰治嘴角向上勾起：“若是有人自己找死……那就沒辦法了啊~”說著，太宰治的語氣突然變得輕快了起來，“傑森，提問，你覺得如果要報仇，就只有殺人這一條路嗎？”
突如其來的問題問的傑森懵了一瞬，但很快的反應了過來。
“如果是作惡多端的，那果然還是殺了才行，不然，就會被對方逃出去，然後……”就像今天的小醜一樣，搞出更大的亂子。傑森在心裏補充道。
太宰治擡頭從後視鏡開了傑森一眼後，突然就嘆了口氣，剛剛身上那逐漸凝聚起來的氣勢瞬間消散。
“沒意思，這不完全就還是英雄的那套想法嗎，嘖，織田作，好無聊啊——！”
傑森：“……”
傑森：“英雄？哪裏有了？要說的話我應該是反派才對吧！”都想著要殺人了。
“哪裏都有！”太宰治看出了傑森的意思，面露嫌棄的表情，繼續嘆氣，“想著殺人不代表就是反派，不信你問織田作。”
織田作之助認真思考了一下：“是因為傑森的想法是，將惡人殺掉，讓對方不在作惡吧？”
傑森：“……”
傑森：“…………”
就這？
“那你說怎麽才能算是反派？”傑森略有不服的問道。
太宰治看了一眼遠處已經能隱隱看到房子，決定長話短說：“那就舉個例子吧，就拿剛剛的小醜來說，你覺得，是殺掉他好呢，還是像剛剛那樣，讓他再起不能比較好呢？”
傑森皺眉：“如果是我一個人的選擇的話，果然還是要殺掉，不然，總覺得還是會後患無窮。”
太宰治打了個響指：“你看，就是這樣~你會想到後患無窮，只是因為你想要拒絕他繼續作惡的可能，和想要為自己報仇的心，不是嗎？但是反派不會，讓他以後作惡不能，只是反派做事後會有的結果之一罷了。”
“而讓他躺在床上，再也做不到曾經能做到的事，只能日覆一日的躺在阿卡姆的病床上，看著他最喜歡的小蝙蝠夜夜出現在哥譚……”說到這，太宰治輕笑一聲，道，“才是反派要這樣做的原因。”
“畢竟死亡，對一些人來說，可算不上會恐懼的事~死亡，多麽美好的一個詞啊~”太宰治感慨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向往。
傑森：“……”
一旁開車的織田作之助憋了又憋，最終還是問道：“這樣真的不算是教壞孩子嗎？”
太宰治擺手：“不會的不會的，蝙蝠那家夥的教導很成功，只是幫他區分一下兩者的不同，哪那麽容易學壞呢。”
聞言，織田作之助安心了。
傑森：“……”謝謝你們如此相信我，相信老蝙蝠的教導啊。
在太宰治說完了這些之後，車也緩緩的駛入了庭院，朝著車庫開去。
一直等在客廳的麥倫在大門有響聲的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外面的動靜，想也不想的就朝著車庫的方向跑了過去。
“傑森！”
突然被cue的傑森一擡頭，就看到了迎面撲來的麥倫，直接被撲了結實的。
“太好了，你回來了。”麥倫這下可算是放下心來，“我醒來之後沒有看到你嚇死我了，你沒受傷吧？”
傑森伸手拍了拍麥倫的腦袋，順毛安撫道：“沒事的沒事的，你看，我這不好好的，如果真的有受傷，那我也應該是先去一趟醫院，然後纏著繃帶回來，不是嗎？”
雖是這麽說，但麥倫還是抓著傑森的胳膊，上下檢查了一番，確認了沒有什麽傷口。
麥倫這才看向了一旁從車上下來了的太宰治和織田作之助，相當鄭重的說道：“謝謝，太宰先生，織田先生。”
織田作之助淡定的“嗯”了一聲，又道：“既然回來了，就上樓去休息一下吧，折騰了這麽久，也很累了。”
“好，那我就和傑森先上去了。”麥倫說完，就拉著傑森朝著屋內走去。
“傑森，你真的沒事嗎？看上去不太像的樣子。”
“真沒事，我回去洗個澡就好了。”
“那行，要不再睡一覺？吃飯的時候我會負責叫醒你的！”
“睡覺就算了吧……”
“啊，也是，上午還被迫睡了一覺……”
“……”
等到兩個少年進了屋，織田作之助才看向了一旁，在麥倫道謝的時候就摸出手機來刷的太宰治，有些無奈道：“我們也先回去吧，太宰。”
太宰治淡定把手機收了起來：“嗯，走吧。”
人，救回來了，事，剩下的也和他無關。
沒其他事的太宰治目不斜視的徑直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然後開門，關門，走到床邊，往前一撲——
整個人就陷進了柔軟的床鋪之中，過了好一會兒，太宰治才雙手收緊，將被子抱成長長的一條抱在了懷裏，身子再往旁邊一歪，變成了躺著看天花板的姿勢。
太宰治鼓著臉，數著天花板的紋路，略顯煩躁。
今天好像完全把黑暗面暴露出來了，雖然說之前也沒怎麽想著隱藏，但是最後那段話……
啊——！！到底還能不能行了！！太宰治在心中對自己進行了強烈的譴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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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蝙蝠俠好不容易趕去支援羅賓, 並表示自己來對付超人，由羅賓找時機去傑森那邊的時候，就接到了來自太宰治的通話, 得到了有關傑森的消息。
在聽到傑森已經沒事了的時候, 蝙蝠俠不可否認自己確實是松了一口氣的, 但隨即又詢問了綁架了傑森的小醜。
“……小醜？啊, 你還在關心他？放心, 並沒有死掉，如果只是活著的話，他應該獲得還不錯~”太宰治惡劣的說道。
只是活著？
蝙蝠俠一心二用的躲過了超人的又一次攻擊，問道：“什麽叫只是活著？”
太宰治輕笑一聲：“因為一些這樣那樣的原因，嗯……不小心癱了吧~大概。”
“說清楚。”
“不要。”太宰治想都不想的拒絕了，“好麻煩，反正人又沒有死，我都還極為貼心的給他叫了救護車呢~之後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說完，不等蝙蝠俠還想詢問什麽, 太宰治就相當幹脆的掛斷了電話, 只留給了蝙蝠俠一陣掛斷後的忙音。
蝙蝠俠：“……”就這麽一會兒兒, 小醜究竟是怎麽了就癱了？
但眼下的情況容不得他過多的思考，畢竟蝙蝠俠的對面還有一個失了智的超人在盯著他, 而本要去找傑森的羅賓也被叫了回來。
羅賓聳肩：ok fine.
通話掛斷, 太宰治側頭看了一眼一旁一直在偷摸看自己打電話的傑森，問道：“怎麽，很在乎我會和蝙蝠俠說些什麽？”
傑森沈默兩秒, 眼神飄了一瞬後又立馬看了回來, 略顯暴躁的理直氣壯道：“誰在乎了，只是好奇！畢竟小醜可是被我打癱了, 誰知道蝙蝠俠會說些什麽。”
結果到最後，這則通話根本就沒有給蝙蝠俠透露更多的額外信息。
太宰治長長的“哦——”了一聲，意義不明。
傑森：“……”
嘖。
被逗弄的傑森有些煩躁的撓了撓頭發，看上去似乎想要說些什麽，但又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啊哈哈哈~”
傑森嘆氣：算了，反正眼下也不是個談話的好時機。
因為街上有蝙蝠俠和超人的緣故，打完急救電話之後救護車也是過了好久才趕到了目的地，但凡再晚上一會兒，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小醜估計都得直接寄。
那到時候估計還得再給蝙蝠俠打個電話過去，告訴他這個好……哦不，壞消息。
遠遠地聽到了急救車聲音並先一步離開了現場的幾人遠遠的看著醫護人員將小醜帶走後，這才開車朝著家駛去，至於街上的蝙蝠俠和超人。
哈，反正他們兩個又不是第一次打起來了，太宰治相信蝙蝠俠一個人也能處理好這件事。
傑森表示同意，並順帶糾正了太宰治口中的小錯誤道：“兩個人。”蝙蝠俠和羅賓。
“以前也是他們兩個人一起嗎？”
“蝙蝠俠和羅賓總是形影不離……”傑森說著說著，就逐漸沒音了。
再擡頭一看，正好從後視鏡跟坐在副駕駛正在看著他的太宰治對上了視線。
那一刻，傑森莫名的感到了一股心虛，但他明明又沒犯什麽事，摸了摸鼻子，理直氣壯的看了回去，繼續說道。
“……嗯，形影不離，偶爾有超人失控也會一起處理，嗯……正常流程，不是嗎？”
太宰治無辜：“確實，那你慌什麽~”
傑森保持淡定：“我沒慌。”
“哦~~心虛？”
傑森：“……”不是，我表情管理這麽差的嗎？
傑森內心一個大寫的懵。
還不等傑森想要繼續說些什麽，就見太宰治突然嘆了口氣，移開了視線，單手撐著臉頰抵在了窗戶處。
“織田作~”
織田作之助還在狀況之外，完全沒有發現剛剛兩人的眼神交流。
織田作之助：“怎麽了嗎？太宰。”
太宰治空著的那只手半握拳狀抵在了嘴邊，一副孩子他媽的口吻說道：“傑森長大了，都會瞞著家長有心事了，啊，太傷心了。”
長大了有心事的傑森：“……”？
織田作之助卻是在聽了太宰治的話後從後視鏡中看了傑森一眼，關心道：“是因為經歷了今天的事嗎？要不回去之後好好休息一下？麥倫也很擔心你。”
恢覆了記憶後的傑森對這突如其來的直白的關心感到了一絲絲的不太適應，雖然失憶後面對的都是這樣的織田作之助，但是他現在恢覆記憶了啊！
傑森委婉道：“不，我並沒有什麽事的。”
織田作之助：“真的嗎？”
傑森剛想點頭，就見太宰治突然再次插嘴：“孩子他爸，傑森這孩子長大了，都知道不讓家長擔心了，我太欣慰了，但是也學會有什麽心事都瞞在心裏了嗚嗚嗚嗚——”
傑森：“……”
織田作之助恍然大悟：“這樣啊，不過有什麽心事還是要說出來，我和太宰都會幫你的。”
傑森：“…………”
傑森扶額，內心瘋狂吐槽：拜托了住嘴吧不要再說了剛剛那個氣勢超強看上去超厲害的太宰先生去哪了！還有，如果沒有織田先生開口的話怎麽想太宰先生看戲的可能性會更大一些吧！
等終於離開了混亂的街區後，傑森已經為了能夠堵住太宰治繼續演下去的興趣，將自己恢覆了記憶的事大概的說了出來。
並在說完之後著重強調，他並不是不想說這件事，只是一時間沒想好要怎麽開口罷了，畢竟失憶這種事，怎麽想都感覺很遜吧。
傑森心累的靠在後車座上，開始反思，並在片刻後得出了結論。
——不管怎麽想，果然就還是老蝙蝠的問題，但凡他跟織田先生一樣長了張嘴，現在的他就不至於這麽別扭！
而一說出來，傑森就感覺整個人都輕松了不少，在回顧一下剛剛說的內容，除了曾經和小醜之間的矛盾那部分有些沈重外，其他的都還好說。傑森有些感嘆的想到。
想到後便又順嘴說了出來：“而且，雖然都是不殺，但總感覺，太宰先生教的方式會更加的解氣啊。”
太宰治眨眼，好奇的問道：“在你看來，我也有那什麽不殺原則？”
傑森聽到這話，仔細思考了下，遲疑的點了點頭：“難道不是嗎？”他記得自己被兩人救了之後，好像也沒怎麽看到過兩個人殺人吧？
太宰治笑了：“我和蝙蝠俠不同，並沒有那什麽不殺原則。”曾經死在他手上的人，說是成百上千也不為過，就更別說那些因為他的計謀而喪命的人了。
傑森眉頭微微皺起：“？”
太宰治沒有在意傑森的表情，繼續淡定的說道：“只是現在，比較喜歡眼下這種退休生活罷了。”所以他不會輕易殺人，但若是有人自己找死……
想到這，太宰治嘴角向上勾起：“若是有人自己找死……那就沒辦法了啊~”說著，太宰治的語氣突然變得輕快了起來，“傑森，提問，你覺得如果要報仇，就只有殺人這一條路嗎？”
突如其來的問題問的傑森懵了一瞬，但很快的反應了過來。
“如果是作惡多端的，那果然還是殺了才行，不然，就會被對方逃出去，然後……”就像今天的小醜一樣，搞出更大的亂子。傑森在心裏補充道。
太宰治擡頭從後視鏡開了傑森一眼後，突然就嘆了口氣，剛剛身上那逐漸凝聚起來的氣勢瞬間消散。
“沒意思，這不完全就還是英雄的那套想法嗎，嘖，織田作，好無聊啊——！”
傑森：“……”
傑森：“英雄？哪裏有了？要說的話我應該是反派才對吧！”都想著要殺人了。
“哪裏都有！”太宰治看出了傑森的意思，面露嫌棄的表情，繼續嘆氣，“想著殺人不代表就是反派，不信你問織田作。”
織田作之助認真思考了一下：“是因為傑森的想法是，將惡人殺掉，讓對方不在作惡吧？”
傑森：“……”
傑森：“…………”
就這？
“那你說怎麽才能算是反派？”傑森略有不服的問道。
太宰治看了一眼遠處已經能隱隱看到房子，決定長話短說：“那就舉個例子吧，就拿剛剛的小醜來說，你覺得，是殺掉他好呢，還是像剛剛那樣，讓他再起不能比較好呢？”
傑森皺眉：“如果是我一個人的選擇的話，果然還是要殺掉，不然，總覺得還是會後患無窮。”
太宰治打了個響指：“你看，就是這樣~你會想到後患無窮，只是因為你想要拒絕他繼續作惡的可能，和想要為自己報仇的心，不是嗎？但是反派不會，讓他以後作惡不能，只是反派做事後會有的結果之一罷了。”
“而讓他躺在床上，再也做不到曾經能做到的事，只能日覆一日的躺在阿卡姆的病床上，看著他最喜歡的小蝙蝠夜夜出現在哥譚……”說到這，太宰治輕笑一聲，道，“才是反派要這樣做的原因。”
“畢竟死亡，對一些人來說，可算不上會恐懼的事~死亡，多麽美好的一個詞啊~”太宰治感慨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向往。
傑森：“……”
一旁開車的織田作之助憋了又憋，最終還是問道：“這樣真的不算是教壞孩子嗎？”
太宰治擺手：“不會的不會的，蝙蝠那家夥的教導很成功，只是幫他區分一下兩者的不同，哪那麽容易學壞呢。”
聞言，織田作之助安心了。
傑森：“……”謝謝你們如此相信我，相信老蝙蝠的教導啊。
在太宰治說完了這些之後，車也緩緩的駛入了庭院，朝著車庫開去。
一直等在客廳的麥倫在大門有響聲的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外面的動靜，想也不想的就朝著車庫的方向跑了過去。
“傑森！”
突然被cue的傑森一擡頭，就看到了迎面撲來的麥倫，直接被撲了結實的。
“太好了，你回來了。”麥倫這下可算是放下心來，“我醒來之後沒有看到你嚇死我了，你沒受傷吧？”
傑森伸手拍了拍麥倫的腦袋，順毛安撫道：“沒事的沒事的，你看，我這不好好的，如果真的有受傷，那我也應該是先去一趟醫院，然後纏著繃帶回來，不是嗎？”
雖是這麽說，但麥倫還是抓著傑森的胳膊，上下檢查了一番，確認了沒有什麽傷口。
麥倫這才看向了一旁從車上下來了的太宰治和織田作之助，相當鄭重的說道：“謝謝，太宰先生，織田先生。”
織田作之助淡定的“嗯”了一聲，又道：“既然回來了，就上樓去休息一下吧，折騰了這麽久，也很累了。”
“好，那我就和傑森先上去了。”麥倫說完，就拉著傑森朝著屋內走去。
“傑森，你真的沒事嗎？看上去不太像的樣子。”
“真沒事，我回去洗個澡就好了。”
“那行，要不再睡一覺？吃飯的時候我會負責叫醒你的！”
“睡覺就算了吧……”
“啊，也是，上午還被迫睡了一覺……”
“……”
等到兩個少年進了屋，織田作之助才看向了一旁，在麥倫道謝的時候就摸出手機來刷的太宰治，有些無奈道：“我們也先回去吧，太宰。”
太宰治淡定把手機收了起來：“嗯，走吧。”
人，救回來了，事，剩下的也和他無關。
沒其他事的太宰治目不斜視的徑直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然後開門，關門，走到床邊，往前一撲——
整個人就陷進了柔軟的床鋪之中，過了好一會兒，太宰治才雙手收緊，將被子抱成長長的一條抱在了懷裏，身子再往旁邊一歪，變成了躺著看天花板的姿勢。
太宰治鼓著臉，數著天花板的紋路，略顯煩躁。
今天好像完全把黑暗面暴露出來了，雖然說之前也沒怎麽想著隱藏，但是最後那段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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